
全国美术金奖公布那天,我的人生被彻底调换。我最好的闺蜜,
那个曾发誓要和我一起站上顶峰的女孩,正穿着我设计的礼服,捧着本该属于我的奖杯,
对着镜头笑得灿烂。而我,却被我爱了三年的男友亲手灌下安眠药,锁在酒店房间里。
他隔着门板,温柔又残忍地说我精神失常,要送我去疗养院治病。他们联手偷走了我的画,
我的荣誉,我的一切,以为这样就能将我踩进泥里。可他们忘了,被夺走光芒的星星,
会变成吞噬一切的黑洞。好戏才刚刚开场,而我,会亲手为他们画上最完美的结局。
01“念念,乖,把门打开。”“医生已经到了,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。
”“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,我们去疗养院住几天,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
”姜辰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,一如既往的温柔。温柔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。
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意识在药物的作用下阵阵发昏。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,
只有电视屏幕上那张笑得灿烂的脸,清晰得刺眼。林薇薇穿着我亲手设计,
一针一线缝制的星空裙。裙摆上的碎钻,是我跑遍全城才找到的,
每一颗都对应着一颗真实的星辰。我说,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,独一无二。她当时抱着我,
哭得稀里哗啦,说我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。现在,她穿着这份“独一无二”,
捧着全国美术金奖的奖杯,对着镜头侃侃而谈。“我的灵感,
来源于我和最好朋友的一段过往。”“我们曾约定,要一起站上艺术的顶峰。”“可惜,
她的精神出了一些状况,无法继续创作了。”“这个奖,也是为她拿的。”她说着,
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。真恶心。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。门外,
姜辰还在继续他的表演。“念念,你别怕,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。”我爱了他三年。
从大学时的一见钟情,到毕业后他支持我建立个人工作室。我以为他是我的伯乐,我的港湾。
却原来,他只是想将我豢养,然后在我最璀璨的时候,将我的一切夺走,送给另一个人。
安眠药的药效越来越强,我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铅。不行。我不能睡。我踉跄着冲进浴室,
将花洒开到最大,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。刺骨的寒意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,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。精神失常?疗养院?
他们想让我像梵高一样,在疯人院里孤独终老,然后他们踩着我的尸骨,
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人生。做梦。我关掉水,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。酒店在三楼。不算高,
但跳下去也够呛。我回到房间,死死盯着那扇被反锁的门。然后,我笑了。姜辰,
你大概忘了,为了出入方便,这间套房的钥匙,我这里也有一张。
我从贴身口袋里摸出那张冰凉的房卡,心脏砰砰直跳。我没有立刻开门。
我将床单、被罩、窗帘,所有能用的布料都撕成条,拧成一股结实的长绳。
一头绑在房间里最重的暖气片上,另一头,从窗户扔了下去。做完这一切,我走到门边,
用尽全身力气,虚弱地拍了拍门。
“姜辰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“你进来……陪陪我……”门外的声音立刻带上了欣喜和急切。
“念念,你肯开门了?你等我,我马上进来!”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响起。就是现在。
在门锁“咔哒”一声打开的瞬间,我用尽最后的力气,猛地拉开窗户,抓着布绳,
翻身跃了出去。风声,在耳边呼啸。姜辰撞开门时,只看到被风吹得疯狂摇摆的窗帘。以及,
我留在桌上的一张画。画上,是地狱的烈火,和两个在火中挣扎尖叫的人。
旁边用血写着一行字。“欢迎来到,我的地狱。”02我从三楼滑下来的时候,
手心被粗糙的布料磨得血肉模糊。脚踝也因为落地不稳,传来一阵钻心的疼。但我顾不上。
我像一只惊弓之鸟,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城市的夜色里。我没有回家,也没有去工作室。
那些地方,现在都是姜辰的狩猎场。我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,
买了一瓶最烈的酒,和一包最便宜的烟。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我笨拙地点燃了烟。
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眼泪直流,却也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。我拿出那部快没电的老人机。
这是我为了防止自己画画时沉迷手机,特意准备的,只能打电话发短信。此刻,
它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。我翻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,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“谁啊?大半夜的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
”一个慵懒又暴躁的男声传来。“小七,是我,苏念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。
“……苏念?那个说我只会用颜料砸电脑,一辈子当不了艺术家的苏念?”我扯了扯嘴角,
声音沙哑。“是我。”“我需要你帮忙。”小七,本名齐越,是我大学时的学弟。
一个计算机天才,却总幻想自己是行为艺术家。他最著名的“作品”,
就是把一台电脑主机涂满颜色,从教学楼顶扔了下去,美其名曰“科技的陨落”。为此,
他差点被学校开除,是我找了导师,才把他保了下来。从那以后,他就缠上我了。
说要拜我为师,学真正的艺术。我嫌他烦,把他骂走了。没想到,时隔两年,
我第一个能求助的人,竟然是他。电话那头,齐越“切”了一声。“苏大学神,
你不是有你那个二十四孝好男友姜辰吗?找我干嘛?”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。
我狠狠吸了一口烟,将所有的情绪都压进心底。“我被他和林薇薇联手坑了。
”“他们偷了我的画,抢了我的奖,还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。”我用最简洁的语言,
将事情说了一遍。齐越那边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。
“……操。”他只骂了一个字。“地址发我。”半小时后,一辆骚包的荧光绿色摩托车,
一个甩尾停在我面前。齐越摘下头盔,露出一张过分年轻帅气的脸,
头发染成了嚣张的银白色。他上下打量着我,眼神从最初的震惊,慢慢变成了……同情?
“苏念,你现在这造型,比我那个‘科技的陨落’,艺术多了。”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。
“能去你那儿待几天吗?”“我家不安全。”齐越挑了挑眉。“我家就是网吧,
你要是不嫌吵的话。”他把我带到市中心一个毫不起眼的地下室。里面别有洞天。
几十台顶配电脑整齐排列,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能量饮料的味道。
他把我安置在最里面的一个隔间,扔给我一个医药箱。“先处理一下伤口。”“谢了。
”我低着头,用棉签沾着碘伏,清洗手心的伤口。钻心的疼,让我额头冒出一层冷汗。
齐越靠在门框上,看着我。“所以,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“就这么算了?”我抬起头,
眼睛里满是红血丝。“算了?”我笑了一声,比哭还难看。“我只是暂时失去了画笔。
”“不代表我不会画别的。”“比如,为他们画一张,通往地狱的地图。
”齐越看着我眼里的疯狂,吹了声口哨。“有点意思。”“说吧,第一笔,想画在哪儿?
”我看向他身后那排发着幽光的电脑屏幕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
“林薇薇不是喜欢站在聚光灯下吗?”“那就让她,再亮一点。
”“帮我把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黑掉。”“我要在她最风光的时候,送她一份大礼。
”03齐越出乎我意料,很会来事。不到一个小时,林薇薇的微博、朋友圈、抖音,
所有她用来炫耀的平台,全都换上了一张照片。一张她大学时期,因为偷窃被抓,
在教务处写的检讨书。字迹歪歪扭扭,脸上还挂着泪痕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照片下面,
齐越还用大红字配了一行注解。“美术金奖得主林薇薇:艺术,源于‘生活’。
”那个“生活”,被他打上了重重的引号。做完这一切,他转过头,
对我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“第一份礼物,已送达。”“保证今晚,她睡不着觉。
”我看着屏幕上那张照片,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快意。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洞。
这只是开胃小菜。真正的大餐,还没开始。果然,凌晨三点,#林薇薇 偷窃#的词条,
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热搜末尾。虽然很快就被撤下,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。截图和讨论,
像病毒一样开始在各个小众论坛和社群里蔓延。“我靠,真的假的?金奖得主是小偷?
”“楼上的,我就是她们大学的,这事儿千真确确,当时闹得可大了,
后来好像是她那个好闺蜜苏念帮忙求情才压下去的。”“苏念?
就是林薇薇在获奖感言里提到的那个精神失常的朋友?”“细思极恐啊家人们,
这情节怎么闻着一股农夫与蛇的味道?”我看着那些评论,手指冰凉。农夫与蛇?不,
我不是农夫。我只是个眼瞎的傻子。当年,林薇薇哭着求我,说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
求我不要毁了她的前途。我心软了。我不仅帮她求情,还用我比赛得来的奖学金,
替她赔偿了失主。我以为我是在拯救一个失足的朋友。现在才明白,我只是在喂养一条毒蛇。
“光这个,不够劲儿。”我对齐越说。“这只能让她恶心一下,动不了她的根本。
”齐越摸着下巴,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。“那你想怎么搞?
”“她不是说我精神失常吗?”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。“那我就‘疯’给他们看。
”“帮我个忙,用我的手机,给姜辰发一条短信。”齐越接过我的老人机,按照我的指示,
编辑了一条短信。“姜辰,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。”“如果你不来,
我就从这里跳下去。”“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噩梦里。”发完短信,齐越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“你这是在玩火。”“姜辰现在肯定跟疯狗一样在找你,你这是自投罗网。”我笑了。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”“我需要拿回我的东西。”我真正的画稿,
那些记录了我所有灵感和创作过程的速写本,全都锁在我的工作室里。
那是证明林薇薇抄袭最直接的证据。而工作室的钥匙,只有我和姜辰有。
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,是学校的天台。那里,也是他向我表白的地方。他曾说,
那里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,神圣不可侵犯。现在,我要亲手打破这份“神圣”。
我换上一身齐越找来的,最不起眼的衣服,戴上帽子和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你确定不用我陪你去?”齐越不放心地问。“不用。”我摇摇头。“人多了,
反而容易暴露。”“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。”“在我把他引开之后,潜入我的工作室,
找到一个黑色的皮面本子。”“不惜一切代价。”齐-越看着我决绝的眼神,沉默片刻,
点了点头。“好。”“但是,苏念,你要活着回来。”“我还等着看你画的‘地狱图’,
到底有多精彩呢。”我对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。“放心。”“好戏,才刚刚开场呢。
”04夜色下的大学校园,寂静得像一座空城。我躲在天台入口的阴影里,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不出所料,不到十分钟,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急匆匆地冲了上来。是姜辰。
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,头发凌乱,眼下是浓重的黑青。“念念!念念你在哪儿?!
”他在天台上疯狂地寻找着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gmin的恐慌。“你出来!
我们好好谈谈!你别做傻事!”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听着他虚伪的呼喊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好好谈谈?在我被他亲手灌下安眠药的时候,他怎么不说好好谈谈?我没有出声,
只是静静地等着。等他走到天台的另一端,离入口最远的位置。然后,我给齐越发出了信号。
“动手。”几乎是同时,姜辰的手机响了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“爸?
怎么了?!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姜辰的身体猛地一晃,差点摔倒。“公司被查了?!
怎么可能!!”“税务?还有……商业贿赂?!”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!
”他对着电话咆哮着,像一头困兽。我知道,那是齐越的杰作。他动用了一些“特殊手段”,
将姜辰家公司一些见不得光的账目,匿名举报了上去。“我马上回来!!”姜辰挂断电话,
脸上血色尽失。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来找我的,转身就往楼下冲。机会来了。
我从阴影里闪身而出,与他擦肩而过。他跑得太急,根本没有注意到我。
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我的工作室楼下。齐越已经等在了那里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本子。
“搞定。”他对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,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。我接过本子,紧紧抱在怀里。
这就是我的命。“谢了。”“客气啥。”齐越摆摆手,“姜辰家这下有的忙了,
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你。但你还是得小心林薇薇。”我点点头。“我知道。
”回到齐越的地下网吧,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那个黑色的本子。一页,一页。
每一页都是我为那幅《星辰》所画的草稿和构思。从最初的一个模糊念头,
到最终成稿的每一个细节,都记录得清清楚楚。有了这个,
我就能把林薇薇钉死在抄袭的耻辱柱上。我深吸一口气,准备将这些拍照存证。
可就在我翻到最后一页时,我的手,僵住了。本子的最后一页,被人用胶水粘了起来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我小心翼翼地用刀片划开粘合处。里面,
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。不是我的画稿。而是一份……DNA亲子鉴定报告。
委托人是匿名的。被鉴定人,是我的父亲,和我。而鉴定结果那栏,用黑色加粗的字体,
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。——排除亲子关系。我的大脑,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这不可能。
这绝对不可能!是谁把这个东西放在我的本子里的?姜辰?林薇薇?他们想用这个来打击我?
可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际,我的目光扫到了报告最下方的鉴定日期。一年前。
我父母出车祸去世的第二天。一个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,猛地冲进我的脑海。车祸现场,
我跪在血泊中,抱着父母冰冷的身体,哭得撕心裂肺。而姜辰,站在我的身后。
他的脸上没有悲伤,只有一种……如释重负的平静。当时我悲痛欲绝,没有多想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份平静,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。我猛地站起来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不。不对。事情没那么简单。这不仅仅是一场偷窃和背叛。我的人生,从一开始,
或许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。我不是在夺回我的画和荣誉。我是在……寻找一个真相。
一个关于我的身世,关于我父母死亡的,血淋淋的真相。05那一瞬间,金奖、荣誉、背叛,
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。我脑子里只剩下那份DNA报告,和我父母惨烈的死亡。
“齐越。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。“帮我查一件事。”齐越看我脸色不对,
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。“你说。”“一年前,我父母的车祸。”“我要知道,
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。”齐越的眉头紧紧皱起。“苏念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“我知道。
”我死死盯着他,“但我有预感,他们的死,和姜辰家脱不了干系。
”“还有这份DNA报告,我需要知道委托人是谁。”齐越沉默了。他知道,
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彻底变了。从一场情感纠葛和学术丑闻,
升级成了一桩可能涉及人命的刑事案件。“给我三天时间。”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黑进交管系统和鉴定中心的内部网络需要时间。”“这三天,你哪儿也别去,就待在这里。
”我点点头,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。接下来的三天,我如同行尸走肉。
不吃不喝,不睡。只是睁着眼睛,一遍遍地看着天花板。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,
回放着我和父母,和姜辰,和林薇薇过去的点点滴滴。我试图从那些温馨的假象中,
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。而外界,早已因为我的“失踪”和林薇薇的“丑闻”,
闹得沸沸扬扬。姜辰和林薇薇大概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,网上的负面消息被压了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各种关于我“精神不稳定”“有暴力倾向”的爆料。甚至还有人匿名发帖,
说我因为嫉妒林薇薇的才华,一直对她进行精神虐待。林薇薇的社交账号也恢复了正常。
她发了一篇长文,情真意切。她说,她相信清者自清,也相信她的朋友苏念只是一时糊涂。
她说,她会一直等着我回来。评论区里,一片对她的心疼和对我这个“疯子”的谩骂。
姜辰也以我“监护人”的身份,报了警,发了寻人启事。照片用的还是我笑得最开心的一张。
配文是:“念念,回家吧,我带你治病。”他们一唱一和,完美地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。
而我,成了那个忘恩负义、心理扭曲的白眼狼。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,
内心却毫无波澜。这些,都不重要了。三天后的凌晨,齐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,
拿着一个U盘,走到了我面前。“查到了。”他的声音异常凝重。
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将U盘插进电脑,屏幕上跳出几份加密文件。第一份,
是那场车祸的详细报告。官方结论是,刹车失灵导致的意外。但齐越在报告后面,
附上了一段被删除的监控录像。录像很模糊,但能清楚地看到,在车祸发生前几分钟,
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,在服务区鬼鬼祟祟地靠近过我父母的车。他手里,
似乎拿着一个工具钳。第二份文件,是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。一个有多次前科的混混。
而他的银行账户,在车祸发生的第二天,收到了一笔五十万的巨款。打款人,是姜辰的父亲,
姜国华为法人的一家空壳公司。我的呼吸,瞬间停滞。最后,
齐越打开了那份DNA报告的原始档案。委托人那一栏,赫然写着两个字。姜辰。我的世界,
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。原来,他早就知道我不是父母亲生的。原来,我父母的死,
根本不是意外。原来,我这三年所谓的爱情,所谓的幸福,
全都是建立在一场血腥的谋杀之上。我捂着嘴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
疯狂地往下掉。那不是悲伤的眼泪。是极致的愤怒和仇恨,烧灼着我的眼眶,滚烫得吓人。
“苏念……”齐越担忧地看着我。我抬起头,擦干眼泪,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“齐越。”“你说,如果我现在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,会怎么样?”齐越摇了摇头。
“证据链不完整。”“那个混混拿了钱就消失了,找不到人。
”“光凭一段模糊的监控和一笔转账,扳不倒姜家。”“他们有的是钱和律师,
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。”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“我知道。”“所以,我不打算报警。
”我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光。“既然他们喜欢玩游戏。
”“那我就陪他们玩一场大的。”“我要让他们,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。”“我要让他们,
在最得意,最自以为是的时候,从天堂,坠入地狱。”06我消失的第七天,
林薇薇举办了她的个人庆功画展。地点就在市中心最顶级的艺术馆。
她邀请了全城所有的名流和媒体,阵仗搞得比一线明星还大。她要借着金奖的东风,
彻底坐稳“天才少女画家”的宝座。画展当天,她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长裙,妆容精致,
笑靥如花。她站在聚光灯下,被记者和闪光灯包围,像一个骄傲的公主。而我,
就混在人群中,戴着一顶不起眼的鸭舌帽,冷冷地看着她。“林小姐,
请问您这次画展的主题是什么?”有记者提问。林薇薇对着镜头,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。
“主题是‘重生’。”“我想通过这些画,表达一种涅槃重生的力量。
”“就像我的朋友苏念,我希望她也能早日走出阴霾,获得重生。”她又在消费我。
消费我的“精神失常”,来衬托她的“善良”与“宽容”。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阵赞叹。
“林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啊。”“是啊,苏念有她这样的朋友,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”我听着这些议论,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。画展的正中央,
挂着那幅为她赢得金奖的《星辰》。无数人围在那幅画前,发出惊叹。“这光影,这构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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